Wednesday, August 26, 2009

征服神山~ 雾里攀登顶峰,Low Peak

晚上约8点多,我躺在床上辗转难眠,尽管已盖了2层被子,但还是觉得冷。依稀听见外面传来下雨声,一直在祷告希望雨快点停。

心理闹钟自动地催促我起身准备爬山了。迅速地随便梳洗一番,那水像冰一般,现在到底几度?
外面还在下雨,白茫茫一片的。大家准备好后,便在走廊等待向导。

由于天气很差,向导说这段攀爬会很危险。‘我已告诉了你们危险性,如果你们坚持要攀登,若是有意外,我不会负责的!我们2位无法照顾那么多人,因为我们也要照顾自己的安全。’

这位向导,一直给Negative的想法我们,哪来照顾,就只会怂恿我们放弃,然后游说让他背背包赚钱。我才不会让他得逞的。

虽然如此,我们都决定等待这里的Ranger决定,如果攀登的Gate开,那我们就攀爬。反正都已来到这里了,如果外国人也攀登,身为国人的哪能输给他们呢?

凌晨约3点,Gate终于打开。我们全副武装开始攀登顶峰。

刚开始很闷热,走着走着,来到了拉绳子的一段。拉着绳子,黑漆漆的,旁边好像是悬崖似的。呼吸开始有点困难,是高山反应吗?停下来想要喝水,让后面的队友先过。我找了水壶好久,喝了一口,好了一些,可腿却僵硬了。

继续往前走,我每走一步,就得大口吸气。前后开始没人,视线也越来越模糊,雾水沾湿了我的眼镜,擦了还是一样。没有眼镜我就像盲了一样,沿着依稀可看到的白色绳子,一步一步地往前移。

到底还有多久?我一直在喃喃自语,‘你行的,一定可以到顶峰的。’风吹来嗖嗖刺骨,站立不稳险些被风吹走。如果就这样被风吹走会怎样呢?为何要来这里受罪?我又开始了谩骂,这次没有出口成脏,只有埋怨。心里好像有2股势力在搏斗,Positive与Negative。 人处在这种恶劣的环境里会开始歇斯底里,无理的宣泄应该是可以摆脱它吧!

‘你跟着那导游走,他会带我们走好路的’那位在旅舍闲聊了几句的香港人说。终于见到救星,跟着他们的步伐,我的心安定了许多,不需再担忧路况。

‘还有多久才到顶峰?’我问那导游。这里就是了啊!天!这里就是了,顶峰是这样的吗?为何我什么都没看到,一切都被雾遮盖了,眼前就只有2个牌而已。
天还是很暗,脱下了手套,手僵硬得无法形容。‘我觉得现在大概是零度吧!’那香港人说。‘香港冬天有这么冷吗?’我很好奇。‘没有,这里比较冷。’尝试擦干眼镜环顾了四周,我不敢相信我现处在顶峰,神山是这样的吗?壮观的石头背景呢?我反而觉得像来到了北极,白茫茫一片。冷风一直吹来,夹带着冰冷的雨水,导游(不是我们那队的)一直催促我们快些下山,这里很危险。只待了那一阵子,与日出无缘,带着遗憾地下山了。


我无法把相机对焦,看准地拍摄,只能期待它能摄入这里的情景,让我知道神山顶峰是怎样的。
当抵达这里时必须出示登山证

强冷的寒风不时打来,根本无从闪躲。强忍着寒冷拍摄,手指僵硬得无法按下快门。

尝试录影,总算拍得一张美的照片。

下山并不觉得困难,我才知道是我的Kampung Adidas发挥实力,它那防滑的功力让我从容不迫地下山。

当我踏入Gunting Lagadan,脱去湿透的外套,袜子等,我冷的直打冷颤。牙齿无法控制地颤抖,风一吹来,冷得沁入骨子里。我的脑海里就只有一个念头,快点离开这里回到温暖的地方。

下山时,当听到那2位向导竟然撇下我们先走,怒气顿起。真可恶!竟然不管我们的死活,我会投诉的。 雨还是下着。穿着有点湿的衣服,再加上冷风的伴随,我哆嗦着,唯有快速地连跑带跳的冲下山,渴望逃离那冷风的庇护。还有希望能追上那可恶的向导,臭骂他一番。(结果还是没有追上,也没有投诉,最后他还蛮有人性的回头找我们)

这段从Timpohon 下山的路很是沉闷,沿途只有梯级,没有任何美景。

一颗露珠停留在叶子上,被我逮得正着。

脚踝开始痛了,是下梯级太快的原故吧!看着离平地越来越近的牌子,3km...2km...,还有0.5km。终于,1.50pm我抵达了Timpohon Gate。

脱下了Kampung Adidas,我想庆祝一番,把这双与我攀山涉水的鞋子扔进了垃圾桶。我与登山这活动也划上了句点。

等待队友抵达的同时,拍下了这Climbathon所创下的纪录。国人竟然比不上外国人!

还要爬山吗?我们都恐惧了。但这或许是短暂的恐惧。

松了一口气,终于可以好好地休息了。不需再这么作贱自己,那么辛苦的早早起身爬山了。征服了神山,那是一个对自己有一个交待,证明自己的能力。

后记:

隔天上班时,脚痛得很厉害,连走路也一拐拐的。为何那么辛苦自己?很多人都问我,我也这样问自己。

痛苦的经历通常会令人难以忘怀。当痛苦已过,生活又变回规律化的时候,脑袋便会想要放空,去追寻另一个挑战。

或许不久的将来,征服Mount Everest的欲望会出现也说不定,那将是又一个自残的想法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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